吾意独怜才

关于

假如历史的走向没有改变,而他们有了孩子:

紫邑篇:
  “母亲,”她看向那小小的雪团,正是天真无忧的年纪,仰头看她都是两泓清泉,“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她的逸儿向来懂事,自极小的年岁向她寻父亲未果便再也没有问过。她垂手拭去幼子的泪痕,一瞬间心思百转,已勾出几分浅淡的笑意:
  “他是个好人,”便见幼子脸上显出几分气馁,“或者说,是个真正的君子。”
  稚子便因这未曾听过的回答喜笑颜开。眼见娘亲又拿起了针线,便打定主意收敛身心,乖巧地坐在一旁静静观看。
  时间又似过去了很久。
  萧逸因这回答引起的兴奋终于退却,在长久的,久到他母亲早已以为他已睡去的静默中,问出了自记忆以来便徘徊于心头的疑问:“既是君子,又为何数年而不归家?”更何况而今正是升平之世。
  与疑问一同落地的,是母亲的惊呼。
  指尖因那一针渗了血,刚绣成的莲子便沾了一点红。似是莲蓬终于不堪重负,剖开清冷浅淡的外壳,将这一切艰难苦恨白于天下。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母亲的神色,紫邑却伸手拥他入怀。他看不见母亲的脸,却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入发间。
  他听到母亲叹了口气,声音却是平稳的,似窗外的阴云:“因为天命的离别。”她似是笑了,下一句同骤雨一齐落下,“不是所有离别,都能等来重逢。比如我与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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