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意独怜才

关于

江春旧年(许墨同人)

(新年贺文,许愿齿间温柔)
(领证尚未举行婚礼设定)
(偶尔戏精的墨墨)
(我流女主)
(多私设)
(恳求小红心小蓝手~喜欢就留个评论吧~)
(祝大家新年快乐!)

(题目取自“江春入旧年”,是糖不是刀~)

    被小腹的疼痛生生疼醒,绿猗心头满是委屈。
    这是两人确立关系后的第一个春节,绿猗早早地向许墨提了一起守岁的想法。又因为恋语市禁放烟花爆竹,外地务工人员又有不少要回家,纵是两人一起守岁也未免冷清。绿猗便决定回苏州的旧宅过年。本来明天就要出发了,她却毫无防备来了姨妈。许墨连续忙了一个星期才把国外的交流事务赶完,算起来这也是两个人同住的第一晚,她心中难过,又哪里忍心将他弄醒。
    空调的温度刚刚好,她轻轻起身,强压着脚步挪进厨房冲了杯红糖水。时针指向十二点,正是睡眠正酣的时间。她却被生理期的疼痛熬尽了睡意,只想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大哭一场。
    疼。好疼。真的是太疼了。她毫不怀疑自己的脸色惨白到何种模样。可能会被人当作鬼吧。她苦中作乐一阵自嘲,于是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于痛经的淫威之下。

    溜回床上的时候,似已过了一个世纪。
    许墨原本是不怎么睡觉的,这也是他作为Evoler的超能力之一。但自从确定了关系,绿猗每晚准时准点催他休息,竟也让他形成了良好的作息。正值午夜,睡着了的许墨,倒比平日多了几分可爱。
    不能惊醒许先生,许先生今天累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她被小腹的疼痛搅得头晕,委屈得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大哭一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美好的年假生活还没开始,就要败给生理痛了吗?

    身边的男人终于听不下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窗帘留了一条细缝,印出一缕明亮的月光。照见她眼中的泪,已是盈了满眶。
    于是他起身,拭去她眼角的泪。床头的台灯被打开,于是这一切:惨白的脸色、床头的放冷了的红糖水、包括他早已察觉的蜷缩的瘦弱身躯,都在这暖色的灯光下无处藏匿。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他是真的心痛。在一起之前便发现她一月总有一天脸色苍白,怎么偏偏忘了记时间。她已经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即将与他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却因不忍惊动他独自忍受着这样的苦楚。他当然明白她的温柔,却也希望在这种时刻,自己能被需要,希望能在这种时候给她安慰。
    “小腹很痛吗?”眼见得自己出去灌个热水袋的功夫许夫人的脸色便又白了一层,许先生也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宽慰,“以后,不要一个人忍着。”他的手拂过她紧皱的眉头,将他刚灌好的热水袋放进她的被卷,“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她眼眶酸涩,在他柔软的语调与小腹的疼痛的双重作用下泪落如雨。他拥她入怀,在她无法自抑的抽噎里,于她的发顶留下了一个清浅的吻。
    “未来请多指教,”他轻声呢喃,“我的许夫人。”
    愿余生你的所有痛楚都能交由我分担,愿从此以后所有的年节都能一起度过。
    愿以后的每个子夜,看到的都是你柔软的睡颜。
    所以,快睡吧,我的许夫人。
    醒来的时候,一切痛苦……都会消失的。

    半夜经历了这样一场惨淡的难以入眠,第二天脸色不好旅途困觉简直理所当然。

    苏州距恋语市并不远。顾及临近新年的路况,两人出发时,新光百货刚刚开了正门,依旧是一片繁荣景象。
    “即使春节将近,恋语市也不会冷清啊。”绿猗放下一半的车窗,饶有兴味地看着睡眼惺忪出来买早点的路人。
    “这座城市是不会冷清下来的。”许墨目不斜视,却伸手为她扣上安全带,“总有人疲于生计,来成全这一城的灯火。”
    他的眼眸幽深,唇角一丝苦涩。

    她不知如何回应,只能转移视线去摆弄车载的导航。令人惊异的是,目的地是她家老宅的具体地址,没有一丝错误。
    “阿墨?”许墨偏头,是熟悉的微笑,“上次陪你整理证件的时候看到的。没有问你,希望不是我擅作主张。”
    她原是怀着感动,却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许先生,许太太虽被称作公司老板,资金可全是华锐注资。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再添置一栋乡间别墅还瞒你那么久。”
    “许太太名下有多少房产许先生可不管。”自己的爱人这样爱玩,当然是顺势而为,“不过许先生想要许太太搬去同住,许太太不表个态?”
    这个许教授,一言不合就撩人。
    绿猗自觉不比他能撩,更兼此时倦意渐浓,索性装睡。她原是担忧他分心,现在既然出了恋语市,还有什么比睡觉来的重要。“许太太有些困,请许先生再接再厉,会等到答复的。”说完便睡,半点不带犹豫。

    时间是上午十点半。略微倾斜的阳光洒在女子恬静的侧脸,长睫映出阳光的彩色,轻柔如羽。许墨偏头,视线扫过女子眼下的青色,伸手放下了挡光板。
    做个好梦,许太太。

    醒来的时候,车子刚刚驶进目的地所在的街区。
正午的阳光垂直射下,即使是冬天也让人不由得感叹温暖。
    她看见了自家的小楼,两层建筑刷着米色的漆,二楼朝南的窗下装饰着白色的栏杆。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左前方第三栋,铁质卷花的院门,就是那栋。”她的目光追随着逐渐接近的院门,想到自己与故园已阔别两年,想到当年领她走进院子的男人,想到他曾予她的温暖。
    她永远失去了父亲,却和这个男人一起,圆了这个家。
    许墨收到了她的视线,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我在。这是属于我们的新年。”
    对。从这一年开始,春节不会再孤单一人。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提了两手的年货,沐浴在阳光下露出孩童般真挚的笑容。忍不住想,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人。喜欢到每一个新旧之交都想与他一同度过,见不得他收到半点非议,只想和他呆在一起,朝朝暮暮。

    草草吃了午饭,紧接着就开始了大扫除。等到彻底      安置下来,天边已泛起了暮色。
    又该准备年夜饭了。

    两个人吃,原本是不需要太多的;可作为年夜饭,不丰盛便少了几分辞旧迎新的庄重。故而,这顿年夜饭,还要费些心思。
    只有亲手做的年夜饭,才是家的温度。

    “真的不要我帮忙吗?”腰间缠上一双手,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许太太自己占据了厨房,留许先生一个人在客厅有点难过啊。”
    这个人,还特意拿嘴唇掠过她耳廓。一瞬间热意自心头涌上脸颊,连带着耳根都是床头玫瑰的颜色。
    “嗯?”他轻笑,“手怎么抖了?”属于男人的终日辗转于实验室药剂的修长双手覆上了她娇小泛红的手:“要用力。不然,我们就只能吃清水煮面叶守岁了。”
    还不是你害的!绿猗赌气地侧过头瞪他,许墨微笑相迎。交错的刹那,于她唇角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绿猗有点呆滞,落到他眼中便是颇为可爱的景致。他忍不住的轻笑令她恼羞成怒,手中还没完工的饺子便因此遭了毒手。
    看着手中被捏破的面皮,又偏头看了一眼笑得全然不可告人的罪魁祸首,绿猗无奈叹气:这顿年夜饭,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吃上了。

    所以到最后,还是要靠许教授。
    “最后一个。”面前是心上人爱怜的微笑,眼前是一个饱满的饺子,绿猗不知如何是好,她可不想在跨年之夜就被自家先生投喂到寸步难行。
    “许太太,”许墨的微笑加深,“这个饺子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不吃,我可要伤心了。”
    绿猗:……算了。一个……不会有影响吧?
满意地看着许太太接受了自己的投喂,许先生心满意足:“等会儿我们去江边看焰火,好不好?”
    江边的焰火……她记得,幼时父亲也是这样,吃完年夜饭就带自己去江边,看看烟火,许下心愿,静待来年。
    他该是下了多少心思,来还原这个记忆里的除夕?她看向厨房里忙碌的俊朗身影,忍不住唇边的笑意。却有酸涩自心头涌上,须臾间盈满了眼眶。

    出发之前,她被许墨按回梳妆台,说她有东西忘了。
    她看着男人取出熟悉的蓝色丝绒的小盒子,露出珍珠母贝的展翅的蝴蝶。蝶身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是……他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
    “说好了等我回来给你亲手戴上,我不会食言。”修长的手托起蝴蝶,将光华点缀在她的颈间。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声息,只有发顶的一吻,庄重得近乎虔诚。
    他没有说他是如何赶完了所有的项目才能在情人节当晚回来,也没有说自己是如何的挂念着自己的诺言,才会在临行时又折返将它带来。
    他只是想为自己的蝴蝶献上一切的爱与美好。而他不说,她也知道。

尾声

    江畔。
    临近零点,焰火更显得华美。
    人头攒动。人们聚集于此,为这即将来临的年岁更迭,为这万千灯火,璀璨如梦。
    “听说,在新年钟声敲响之时许下的心愿,来年一定会实现。”她抬头看他,眸中万千星辰,是焰火,也是他。
    倒计时开始了。“十、九、八、七……”
    “那我们可要抓紧时间。”他不留痕迹地将她带进怀里,躲开追逐打闹的孩童,“马上就到了。”
    “五、四、三、二、一——”
    一瞬间江畔被烟花包围,群芳斗艳,亮如白昼。他们近乎同时闭上了双眼,许下珍重许久的心愿。
喧闹的人声是他们的陪衬。此刻,天地间似有一瞬的静默,将这小小的心愿传递到更远的彼方。

    “你许了什么样的愿望?”她问。
    “一个……关于你的愿望。”他微笑着与她额头相抵,暖意通过指尖传递到她的心房。
    下一秒。他单膝跪地,掌心托起的,赫然是一枚戒指:“杨绿猗小姐,我的愿望是,能和你一起度过每一个新旧交替的夜晚,能和你一起看尽江山风月,能与你一起走过余生所有春秋。你,可以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人们的欢呼与艳羡都与她无关了,身边起哄的声音也同样听不到了。江南的风吹动她的衣襟,夜里的温柔令人落泪。他们已经携手走出了,从这一刻开始,是属于他们的十里春风。
    “我的荣幸。”她的指尖探进他用深情铸就的信物,颈上的蝴蝶为他的色彩甘愿永驻。他们曾走过那样一条崎岖坎坷的路,除了彼此,没有人能再填满失去的痛楚。
    而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让他们分开。
    江南的春天,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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